春风又吹绿了我们校园里的爬山虎（散文）

李运祥

春风吹又绿了我们校园里的爬山虎……（散文）


“天地有大美而不言，四时有明法而不议，万物有成理而不说。”


——《庄子. 知北游》


　　李运祥

　　今年的天气，有点反常——怎么讲，春分时节，又遇倒春寒……温度骤降……
　　然而，春风，还是来了，一年又一年……从学校的每一个方向吹来，东南方向过红塔山，似乎从红塔的塔尖俯冲而下——最为突出强劲，想起那句诗：“春风得意马蹄疾，一日看尽长安花”……风，乍暖还寒，像温柔的小手指，抚到哪里，哪里就绿了。学校为数不多的爬山虎，我从一幢，看到足球场、图书馆——包蕴着浑涵而神秘的意味——枯枝老藤上，玄妙的嫩叶似梦幻，稀稀疏疏地挂在墙上、石砌的挡墙上——不仅激发我的想象力，而且还让我进入更本真的生命世界——老，又怎么样？总不能让“混吃等死”附我的体上——余生，如爬山虎那样，一藤分岔深化着对生命——一叶一叶向上延伸攀，边叙述、边保有一分好奇心由内向外，产生一种紧张感，调动起探知内里和外在的想象，从而，让自己形成一种悬念性的紧张感，在冥冥中获取一些类比的力量……
　　然而，春天嫩芽、绿叶，夏天的茂密，到了秋天会渐渐由绿转红，入了冬就开始枯黄落叶，最后只剩下一些深褐色的细枝和枯叶紧贴在墙上……
　　然后，又轮回、互换……
　　我们学校的爬山虎，与其他地方的爬山虎没有不同的地方，只是，它们离我很近，在我每天散步的时候，总能看到它们，年年、四季、天天都这样，只是它们让我在身之外，伸拓出了一个广漠的想象空间，让我的胡思乱想充满了神奇的魔力，并推激我在这个关于老去的自己——从“混吃等死”中，如爬山虎那样，让我在想像的世界里，含茹吐弃，留连忘返……
　　爬山虎，让我读懂了天下万物生命中的奥秘——生根、发芽、嫩叶、绿叶、开花、结果深藏在一根藤里的生命宣言：

　　弱条纤纤一根藤，
　　倚得墙势便横行。
　　遍观世间夤缘客，
　　善攀巧附谁似卿。
　　春荣秋衰与人同，
　　但惜寸阴巧用功。
　　不畏危垣高千仞，
　　轻移莲步上巅峰。
　　依墙布叶甚多情，
　　夏遮骄阳送青青。
　　怜君访枫途路远，
　　亟披霜衣一袭红。

　　（未完待续）

　　（2025/03/22日草记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