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诗情画意中用文字耕读红河哈尼梯田天梯古道（散文）

李运祥

我在诗情画意中用文字耕读红河哈尼梯田天梯古道（散文）

　　李运祥（彝）

　　在我看来，红河哈尼梯田，是一个充满诗情画意、充满活力和希望的田园，勤劳的哈尼人一代又一代在生产生活中，边生产边生活，赋予了它许多的艺术想像和生命灵气，依山而建的红河哈尼梯田，大大小小，大者亩达十，小者巴掌一般仅能栽种一行稻谷，综合大小，粮田万倾，不仅是红河哈尼人的双绝，也是他们赖以生存的根本和骄傲。勤劳智慧的哈尼人用锄、刀、锤等各种各样的工具，在山坡上雕花绘画，修筑“雕得金龙腾空舞，刻出雄鸡报五更，凿成百鸟枝头唱，镂花引蜜蜂。”所以，只要走进云南省红河谷境内的满山遍野的梯田，随处可见造型各异、千姿百态的梯田，处处充满了灵动和诱惑，处处充满了生机与活力。
　　在这个步履匆匆的时代，也许，很多人和我一样，铭心的怀恋那没有网络，没有手机，没有轿车，没有霓虹的时代。人们日出而作，日落而息，固守着自己的家园，不去为网络浪潮的澎湃而惊心，不去为未接电话的耽搁而惊恐，也不去为夜色的喧嚣而烦恼。走着自己的道路，想着自己的心事，做着自己的事情，在湛蓝的天空下，每一天都是那样的从容，从容的让人看淡了花开花落，得失更迭，生死枯荣。
　　春种秋收，颗粒归仓，步入岁月深处，人们迎来了一段闲暇的时光。长者三五成伙，沐浴着温暖的阳光，吸着自产的的本土文化之光，谈论着家长里短的陈年旧事，筹划着盖一座新房，娶一房媳妇，憧憬着未来的旖旎。孩童们秋假刚结束不久又迎来了寒假，在空旷的打谷场游戏着过家家，汗流浃背地打陀螺，把快乐写在脸上，也写在日子上。
　　良田万顷，日食一升；豪宅万间，夜眠五尺。人生不满百，所需物质区区可数。生命之舟难以承载太多的功名利禄，所有的繁华与荣耀，也只不过是过眼烟云。既然如此，我们为什么不去放慢脚步，还人生一抹淡然呢？
　　人生就犹如一株株正在生根发芽拔节开花硕果累累，我们不能总是因各种欲念，而步履匆匆，错过了沿途的美丽景色。
　　什么样的日子才是好日子？不是大悲大喜，峰回路转的极致人生，而是一日三餐日复一日的平淡时光里的柴、盐、油、米、酱、醋、茶。还有在此之上的琴、棋、诗、书、画。当然，更少不了衣、食、住、行中的自然、中庸、和谐还有度。
　　心情就像天气，太兴奋的时刻就如艳阳高照，固然炽热难耐，而太过低落的时分便是狂风暴雨，亦不免让人心生敬畏。当心情慵懒，无可无不可，熏风和暖，细雨绵绵，那才是说不出的意趣横生，别有滋味。
　　这样的天人合一，于平和自然中放空世虑，尘念全消，宜生产、生活、天人合一。闲适恬淡，清新隽永。
　　正如唐朝诗人布袋和尚所言：

　　手把青秧插满田，
　　低头便见水中天。
　　六根清静方为道（心地清净方为道），
　　退步原来是向前。

　　还有唐朝李绅的《悯农诗二首》：

　　春种一粒粟，秋收万颗子。
　　四海无闲田，农夫犹饿死。
　　锄禾日当午，汗滴禾下土。
　　谁知盘中餐，粒粒皆辛苦。

　　相对现代人而言，古人和哈尼人的心情更贴近自然，贴近生活。是这般明彻空静，是一种舒缓动人的生活节奏，需要远离切身的功利，将宝贵的时间做一些没用处没好处的琐碎事情，涵养身心与情怀。而我们离这样慵懒的生活已经渐行渐远，这是一个连飞机、高铁、火箭都觉得不够快的年头。
　　生活不是童年的木马，可是它不停旋转。我们身在其中，无力自拔。我们忙着工作，然后娱乐，忙着恋爱，然后失恋，忙着狂欢，然后低落。在一个信息不断爆炸的空间里，我们忙着接应它不停落下的碎片，千变万化，落英缤纷。
　　已经多久没有看过日出？已经多久没有赏过明月？已经多久没有走进大自然？已经多久没有走进田夫者也？午夜十二点之前入眠就像一个奇迹，计算机不着痕迹地占据着我们虚拟空间与现实生活的每一寸缝隙。
　　“竹影扫阶尘不动，月轮穿沼水无痕。”学习一种美丽心情，清浅自足，心无挂碍。“春有百花秋有月，夏有凉风冬有雪。若无闲事挂心头，便是人间好时节”
　　期待明天，心情不好不坏，自由自在行走天地。世界那么大，我们何不出去走走……
　　今天，我选择在朝阳中走进红河哈尼梯田，顺红河，上育乐，过保华，到撒玛坝，去作夫，到十二龙泉，驻甲寅……一路风尘，爬山涉水，观哈尼梯田，品味并感悟红河哈尼梯田文化……在夕阳的余晖中与天地相连……
　　层层叠叠上远山，蜿蜒逶迤绕云间。梯田隐隐约约，一片朦胧，只见山那边已现一丝云彩。梯田水面在阳光的映照下，泛起点点金色，倾刻间，那金色便渐渐伸展，呈现在眼前的己是一片片金黄。
　　霞光照在波光粼粼的万顷梯田上，整片梯田像镀了金似的，一片金黄，是那样的绮丽迷人，掩映得如梦如幻。
　　山腰梯田虽地势陡峻，但看起来错落有致，同时与山底的梯田衔接十分紧密，浑然一体，犹如大海卷起的波涛飞流而下，直至深沟险壑前陡然而止，其势壮观，令人叹为观止。
　　站在田垄间，低头是一汪汪清澈的水，抬头是湛蓝湛蓝的天，青山秀丽，丛林幽静，空气中弥漫着土地和青草的芳香，仿佛展开一幅幅流动的画卷。
　　梯田蜿蜒在斜坡上，层层叠叠、错落有致，与堰塘、溪流、道路、民居纵横交错，构成了一幅优美的田园风光图。
　　山山相连的山坡，数不胜数的梯田铺天盖地，层层叠叠数百级，仿佛一道道天梯从山顶垂下来，一直到山脚，成为一幅幅扑朔迷离、变换万千的壮美画卷，除了震撼于它的神秘、精致、恢弘、壮观，更主要的是哈尼族先民们那种勤劳、刚强、坚毅、是他们用勤劳的双手，一年一年雕刻着大山的年轮，是他们将沉寂千年的古老山寨唤醒，并将之推向世界，继续雕刻着这世上最伟大的大地的雕塑，让人们的祈盼和幻想沿着这道天梯走向天堂，走向幸福安康。
　　此情此景，让我就助这铺在哈尼梯田和哈尼人身上的天梯，在诗情画意中，我借用清代刘献廷 《广阳杂记》卷四：“更有馀力铺写景物，片语只字，妙绝古今”之语，我用心用情也来一番耕读这片神奇的哈尼梯田，登入天堂的天梯古道……


　　（2019／03／21日红河哈尼梯田行游草记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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点赞大师洋溢着诗情画意的美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