哀牢山妖－－独脚五郎

夜尽晨夕

哀牢山位于云南省中部，它不仅仅是一座山，而是云岭山脉的延伸，东西横贯500多公里，是由众多山脉组合而成的一道道宏伟壮观的山系。这里地形复杂，地势险要，气候呈立体分布，森林茂密，野生动物众多，存在大地磁场异常等现象，被视为人类生命的禁区。

哀牢山区有这样一句谚话：“生人怕水，熟人怕鬼”。千百年来，对于生活在哀牢山上的人们来说，进山讨生活已成常态。春天采野菜，夏秋摘野果，秋冬拾菌子，只要进山就有收获，只要进山就有希望。哀牢山无偿的恩赐养育了他们的祖祖辈辈，让他们从小便对哀牢山产生了恭敬之心，敬畏之情。哀牢山中熊、豹、野猪等猛兽众多，常发生伤害人的事件，但对于常年生活在这里的人来说则早已司空见惯，因为他们知道野生动物都有自己的领地，只要你不靠近其领地或招惹它们，它们一般情况下也不会主动攻击你。真正让村民惧怕的是在当地广泛流传的一种名叫独脚五郎的怪物，我们就暂且称它为“山妖”吧。说起哀牢山中的独脚五郎，那是一个讳莫如深的话题，官方媒体避而不谈，民间传闻却颇极深广。笔者曾在哀牢山区生活多年，所接触到的村民都听说过独脚五郎这种山妖。那独脚五郎究竟是何物呢？有人言，独脚五郎是一种形同于妖魔鬼怪的幽灵，因常干坏事，被一高人用镰刀破去一条腿，便称独脚五郎。这山妖神通广大，会变成美男子或靓女人，勾人魂魄。来无影，去无踪，能说会道，且能控制人的意志和行为；有人言，它就是一种特殊的动物，形似猴子，奇丑无比，能模仿人的言语和行为，好色多淫，特喜欢捉弄人。在哀牢山脉中段东麓，有关独脚五郎的传闻众多，但归纳起来也就三个版本：其一是独脚五郎偶尔会谋害人，将动物粪便塞进人的口鼻中，使人窒息而死；其二是喜欢捉弄人，挟持人行走如飞，翻山越岭，然后将其置留在悬崖峭壁上，待到天明才让其恢复意识；其三是好色多淫，看上某人不达目的不罢休，会想方设法逼其行苟且之事。现将笔者在哀牢山一带走访调查中，听闻的几桩有关独脚五郎的传闻分享如下，以飨对玄幻故事感兴趣的朋友。

传闻一：清咸同年间，云南汉回构衅，为躲避战乱，不少人躲进哀牢山逃生。有一位姓周的法师也将家眷迁进山里。周先生从小追随父亲潜心研究《茅山奇术》《奇门遁甲》《道藏》等精髓，法力了得，平生靠给庄户人家看风水、瞧日子、消灾祈福、超度亡灵讨生活。一天晚上，在给一庄户人家做完法事后，急赶着回家，在路上偶遇个独脚五郎，这山妖平时作恶多端，常欺辱夜行人，听说已有几个人受过它的欺负和戏弄了。周先生早有惩治它的想法，可惜一直遇不到。今晚，也该这独脚五郎倒霉，竟然会自己主动找上门来。山妖见周先生一人夜行，内心肆无忌惮，沿途尾随戏弄，一会儿跑到周先生前面，从树上撒下几把沙子吓唬他，一会儿挟起周先生翻山越岭，行走如飞。周先生佯装不知，但神智清醒，始终不为其所左右。待独脚五郎把他挟持到一片长满尖刀草的荒岭时，乘其不备，反手扯了几根尖刀草拧成草绳。说时迟，那时快，正当独脚五郎为自己的恶作计而得意忘形时，周先生眼疾手快把绳子紧套在它的脖颈上，口中念念有词，任凭独脚五郎怎么挣扎均无法脱身。独脚五郎做梦都想不到会遇到这样的人间高手，只能服弱，一个劲地哀嚎求饶。周先生知道，对于这种惯犯不严加惩治，是绝对不会长记性的，不由分说便牵着它往家走。回到家后，让老婆找了一套破旧的衣服，画上符章逼它穿上。从此，让它每天给家里舂米、磨面。

周先生为养家糊口，经常外出，为防止独脚五郎逃跑，特交待老婆，在他外出时，千万不要给独脚五郎换衣服，若换了衣服，这畜生就会逃跑，继续出来祸害人。这山妖机灵得很，会察言观色，善解人意。周先生居家时，表现得温温顺顺，让它干什么，它就干什么，从来不敢违抗他的指令。周先生外出时，它就装出可怜巴巴的样子，对其老婆哭诉，卖惨，哀求放过它。女人家心弱，几次想放它走，可一想起丈夫的忠告，又不敢擅自作主。转眼一晃三年，独脚五郎身上穿的衣服早已破烂不堪，夫人看了于心不忍，眼看就要过年了，这独脚五郎自从来到自家里，乖巧听话，任劳任怨，内心实在过意不去，便背着周先生给它缝了套新衣服，准备过年时让它穿上。靠近年关，周先生更忙了，东家请瞧日子，西家请消灾祈福，难得归家。夫人担心丈夫在家，自己的计划难以实现，便乘周先生外出时，偷偷给独脚五郎换上新衣服，哪知独脚五郎一换上新衣服便消失不见了，夫人懊悔不已。周先生回家见事已至此，无可奈何，喟然长叹道：“这畜生经过近三年的改造应该吸取教训了吧，但愿它不要再出来祸害人。”说也奇怪，经此难后，这独脚五郎再未现身。

传闻二：上世纪五十年代，在新平县水塘镇靠近哀牢山心的一个村子里，发生一起独脚五郎虐童致死的事件。一天，一姓陈的哥哥带着弟弟进山放牛，因阴雨绵绵，天气比较冷，哥俩便拾了些枯枝烤火御寒。下午，估计到该赶牛回家的时候了，哥哥便起身钻进密林中赶牛。弟弟左等右等不见哥哥回来，眼看天色已渐渐暗下来，森林中野生动物的吼叫声此起彼伏，他急得大声呼唤哥哥，均无回音。一个人不敢呆在山里，便小跑着回家告诉父母。父母一听，也急了，约上左邻右舍帮忙上山找寻。直到深夜才发现孩子的身体被夹在一棵并不算高大的树枝丫上，手脚呈无力状态垂悬着，几个人协助着爬上树把他放下来，举着火把凑近一看，见男孩鼻里、嘴里塞满了干牛屎，尸身僵硬，人早已窒息而亡，众人只能轮流着把他抱回家。一个小村庄丟了一个人，那可不是件小事儿，村里的成年人都焦急得睡不着，心急如焚候在孩子家里等消息。待众人回到村里，几个老人对尸身检查一遍，都认为是独脚五郎害的，并说他们以前也见过类似的情况。

传闻三：上世纪六十年代，在新平县建兴乡黄草坝附近的一个山村里，发生一起少女失踪事件。当事人名叫小招弟，时年十五六岁。一天下午到村子附近的山林中割猪草，天黑了还不见回家。村里成年男子有的拿着手电筒，有的举着火把进山帮助寻找，皆一无所获。第二天早上又继续进山寻找，还是不见踪影，村里人都认为小招弟十有八九是被动物吃了。临近中午十二点时，招弟竟然自己走回家来，穿在身上的衣服鹑衣百结，手脚布满了被荆棘划破的血痕。众人问她究竟走到哪里？怎么这么多人出去找她都找不到！招弟目光呆滞，表情麻木，胡言乱语。在母亲的一再追问下，才讲出个大概来。说昨天下午她一个人到村后的箐沟里割荨麻，遇到一个长相英俊的小伙子，硬要带着她到山上玩，自己不想去，可双脚却不听使唤地跟着他走，也不知过了多久，走了多少路，直到听到放羊人进山的铃铛响，才醒过来。环视周边，自己竟坐在箐里一道很高的大石崖边上，绕了好多山才找到回家的路。经此劫后，曾经聪明伶俐，活泼可爱的美少女变得呆傻痴愚，几乎失去了自我生存能力，成为家人的一大负担。

传闻四：八九十年代，新平西部的哀牢山上，村庄密布，人口众多，随着市场开放程度的加剧，各种家禽疫病也逐渐泛滥起来，传统家禽养殖已行不通了，疫情一来，村里养的鸡几天就能死光，尤其土鸡发病率更高，不容易饲养。物以稀为贵，因为土鸡难以饲养，所以价格一路攀升。有的村民从中觅到了商机，心想既然大寨子养不出来，何不到远离寨子的山里养殖呢。于是不少农户便纷纷到深山荒地里盖个简易房，围个场子养起鸡来。有一冯姓村民，因家里孩子多，开销大，便带上妻子到自己已荒废多年的老家窝办起了养殖场。开初两年，事事顺心，夫妻俩靠养土鸡赚了不少钱。至第三年，麻烦就来了，男人被一雌性独脚五郎盯上，只要他老婆一回家，这独脚五郎每晚都要来纠缠他。男人不堪其扰，只得向老婆诉苦。但老婆说什么都不肯相信这种鬼话，在男人的一再坚持下，妻子无奈，只能忍痛割爱放弃了他们苦心经营近三年的养鸡行业。男人以为回到大寨子就该万事大吉了，谁知这独脚五郎竟是个痴情种，竟然能找到寨子的家里来，只要老婆不在，便要与它同房，并不停地哭泣着向他诉说相思之苦。慢慢的这独脚五郎的胆子更大了，见他老婆睡熟就会挤上床来，躺在他的身边。一天晚上，老婆被男欢女爱的喘息声惊醒，悄悄打开灯一看，见丈夫闭着眼正做着男女苟合的动作，女人瞠目结舌，狠狠打了男人几个巴掌后，丈夫才清醒过来。自己亲眼所见，女人也不得不相信自家男人所遭受的罪了，于是夫妻俩到处寻求解脱独脚五郎缠身的法子，使了好多方法都不奏效。邻村有个巫婆听说此事后，主动上门献上一计，要他家杀只狗，把锥子放进狗血里浸泡三天三夜，待独脚五郎缠身时，便用浸过狗血的锥子扎，或许能让它不敢再登门。妻子寻到机会，用此方法一试，果然见效，这独脚五郎被扎得哇哇大叫，哀嚎着伤心离开，此后消失不现，再未来纠缠自己的丈夫。

传闻五：本世纪初，在新平县西部的哀牢山边缘，因发生“8.14”特大滑坡泥石流灾害，不少村庄存在地质灾害隐患，政府要求实施大规模异地搬迁，曾经居住在山区的群众陆续搬下坝去。但仍有一些老年人适应不了坝区炎热的气候，不愿下坝，死活要赖在老家，干些力所能及的农活，比如养羊、种菜等。姚李氏便是其中的一位，老伴去世后，儿子要她下坝和他们居住，疼来病来方便照看些，姚李氏说什么都不愿意，仍一个人孤苦伶仃住在老家。姚李氏的房屋距离村庄约1000米，是个独家村。有一年秋季的一天晚上，老太太听到自家的院子里有人吵闹的声音，待她打开门用手电一照，却什么也没有，当天夜里就这样反反复复折腾了两三次，害得她心惊胆颤，一夜无眠。待天亮后，一切又恢复了平静。老太太猜测，自家靠近森林，有可能是山里的猴子出来捣乱，若自己害怕下山，家养的鸡猪就无人喂养了，还有可能被黄鼠狼、野猫、豹子等野生动物叨走。想到这些，只能硬着头皮再坚持一晚试试。当天夜里凌晨时分，这些幽灵又出现了，且表现得比昨晚更加放肆，一只雄性山妖竟然能从紧闭的门缝中钻进来，不停地用毛绒绒的手推搡她，小声说：“睡进去一点，我要跟你睡。”老太太吓得屁滚尿流，一翻身抓起手电，没命地往大寨子赶，急促敲开一乡邻的门，语无伦次向他们夫妻俩讲述自己的遭遇，邻居没法，只能陪着她坐到天亮。待天明后，老太太急匆匆赶下坝，让子女回来帮她收拾东西，至死都不敢再回老家一趟。

总之，在哀牢山中有关独脚五郎的传闻甚广。每当看到村民滔滔不绝，形象生动地描述时，让你不得不相信这种特殊幽灵的存在。可转念一想，千百年来，他们既未捉到一个活体，也未见过一具死尸，又难免让人心生存疑。真也好，假也罢，随着科学技术的进步，越来越多的科考人员进入哀牢山，相信人类必将揭开独脚五郎的神秘面纱，给大家一个科学合理的解释。总之，在哀牢山中有关独脚五郎的传闻甚广。每当看到村民滔滔不绝，形象生动地描述时，让你不得不相信这种特殊幽灵的存在。可转念一想，千百年来，他们既未捉到一个活体，也未见过一具死尸，又难免让人心生存疑。真也好，假也罢，随着科学技术的进步，越来越多的科考人员进入哀牢山，相信人类必将揭开独脚五郎的神秘面纱，给大家一个科学合理的解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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終於有人知道獨腳五郎了嘎？就像障氣，有些人不信也不敬畏生命，更不敬畏自然，最終會以付出生命的慘痛代價為教訓！人啊！還是要有敬畏之心的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