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写我们学校的爬山虎（散文）

李运祥 · 发表于 2023-5-31 19:38:59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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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写我们学校的爬山虎……（散文）

　　弱条纤纤一根藤，
　　倚得墙势便横行。
　　遍观世间夤缘客，
　　善攀巧附谁似卿。
　　春荣秋衰与人同，
　　但惜寸阴巧用功。
　　不畏危垣高千仞，
　　轻移莲步上巅峰。
　　依墙布叶甚多情，
　　夏遮骄阳送青青。
　　怜君访枫途路远，
　　亟披霜衣一袭红。

　　——题记

　　李运祥

　　这是幸福的一天，我漫步在我们美丽的校园，如爬山虎匍匐在地上，美好翠绿在眼里，双脚踩在地上，力在足上，慢慢一步一步向前向上攀延。
　　时至盛夏，放缓脚步在校园行走，阑珊心意，染遍姹紫嫣红……把目光定格在学校的爬山虎上，蓬蓬勃勃，主要挂在三办（以前的女生楼），还有足场与野冬樱半坡间，除此两地外，零零星星长在专家公寓后，半月池边，讲师楼和六幢之间……一眼望去，总会看见有绿色的爬山虎，从房角和石阶下往上攀爬，一挂挂绿帘成就了一段段风景，蒸蒸日上，期望高攀，从高处向下垂，柔枝轻披，妩媚婀娜，各有所好，满足各自的欲望，肆意攀爬。
　　爬山虎，是常绿藤本植物，茎蔓粗壮，可长达数米，茎节处有气生根。叶片呈心形。其实爬山虎最惹人喜欢的，应该在于它的简约和秀美，心形之叶，宛如绿掌，叶柄直挺，生机盎然，弥漫起淡雅的情愫，使人产生无限的遐想。尽管我不太喜欢沿着附着物往上攀爬的爬山虎，但对它那至死不的那种精神，令我望尘莫及，明明不是它们身体的一部分，却偏偏要装成是它们的躯干；我也不喜欢柔枝下垂的绿叶，特别是秋来后那弱不禁风的样子令人心生可怜。
　　我在日常的观察中，我发现了这样栽种的奥妙之处：当爬山虎日渐长大，如果不去攀援势必就要下垂，茎蔓长了以后，由于养分供应不足，会导致叶片变小，节间变长，影响到观赏价值，于是我不太喜欢它。我在生长旺盛的季节里，我曾仔细观察过，那长长的茎蔓会伤害墙壁，另外，在藤叶之间，会让一些小动物和昆虫在每段上有选择地筑巢，容易滋生一些有害物质，再加上由于茎蔓分节容易生根，营养传送及时，很快就长成郁郁葱葱的一大丛，绿油油的叶子铺满墙壁面，那种气势令人难忘，这时候解读的花语应该是：给我一片天地，能使人刮目相看。
　　爬山虎是一个生命力很强的植物。春天复苏，夏天生长茁壮，超强攀爬伸展能力，能与参天大树PK，能与高楼大厦比高低。为人类奉献着一生。而到了秋末初冬时节，它又老的美丽壮观，红红火火的是那样的灿烂！夏的绿，秋天的红灿灿，难道这不又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！
　　我还发现除了它有一种顽强的生命力外，在没人注意的地方，阳光的阴前背后它不屈不挠无声无息中生长着，那就是攀附在高高的建筑物墙上，那一壁的绿色，就是生生不息节节攀升的爬山虎。
　　为写此小文，我专门查了资料，原来，并非只是今人喜欢爬山虎，古人对它们也情有独钟，甚至把它作为向上爬的代称，可见爬山虎，早在古人心目中的地位，就是不知此爬山虎是否是彼爬山虎。
　　有首不知何朝何代署名佚名的古词《七律·咏爬墙虎》：

　　纤纤小手紧抓墙，映月辉星独自狂。
　　一夏攀登迎烈日，三秋环绕傲寒霜。
　　风姿不逊春花美，神韵犹如枫叶香。
　　藤蔓干枯情未了，红红笑脸唱辉煌。

　　我记得明朝那个风流倜傥的诗人唐寅那首《落花诗》：

　　桃花净尽杏花空，开落年年约略同；
　　自是节临三月暮，何须人恨五更风？
　　扑檐直破帘衣碧，上砌如欺地锦红；
　　拾向砑罗方帕里，鸳鸯一对正当中。

　　当然，说到爬山啊，也不能漏掉宋代诗人朱翌写的那首《夜梦与罗子和论药名诗》：

　　钻破故纸我拙计，该贯众史子得意。
　　签排百部象齿悬，陟厘万张蝇头字。
　　分甘遂如百两金，作苦躭成五车记。
　　地锦天花出妙机，琼田水英生爽气。
　　诗成欲度甫白前，冠弹请继王阳起。
　　天门冬夏鸢尾翔，香芸台阁龙骨蜕。
　　任真朱子老无用，得时罗君政如此。
　　今宵月白及风清，想君不作呼卢会。
　　泉石膏育肯过予，饮量定能加五倍。
　　地锦花铺地锦衣，碧茸上织紫花枝。
　　垂杨舞罢莺停唱，不卷华絪待阿谁。

　　“地锦花铺地锦衣，碧茸上织紫花枝”这两句，把爬山虎的魅力从沉重的攀爬用轻松的笔法写出，将现实生活中的人物与自然景物巧妙地联系起来，无论何时何地，一见到绿茵芳草，便觉得是它穿着绿衣裙飘然而至，因此对芳草也倍加怜爱，仿佛跨越了空间之距离与万物永远相依相伴。美丽的忧郁，就此浓缩在诗人干净清澈的文笔下……
　　爬山虎，它的攀爬只是为了生命，为了一片绿色，不是攀附与权贵，而是另一种品德的高度，给人类别样的风情！且当另一种评价。被岁月牵着的生命线，短的长的，在生前身后，树状排开，当挥手作别时再见时，会把手臂放在身体两侧，压得低低的，谁也不用看见，告别的是一个自己……
　　我们学校的爬山虎，与其他地方的爬山虎没有什么不同，但它却让我看到想到在其他地方看爬山虎所想不到上述的许多不同。
　　文章就要结束，看着学校的爬山虎，想到阿基米德螺旋泵(Archimedes spiralpump)。水，演绎了往高处走的传奇，水在管壁支持力的作用下，每一次旋转，柱会被软管带动而升高。同时，上升到一定高度，液柱也会受重力的影响，有向下运动的趋势。在二者的共同作用下，液柱会先被向上抬高一段距离，然后向下流动一小段距离，但是整体的效果上，液柱是向上运动了一些螺距……软管中是一段液柱一段空气柱，空气柱可以起到阻止回流的作用，尤其是在转速很快的时候。同理，我隐约看到，爬山虎那粗细长短密麻麻的枝藤，就如一条条壁管，源源不断地顺藤把地下的小和营养吸出，顺着枝藤输送向上，同样演绎出水往高处走的新传奇，然后，又把叶子光和作用下的光和热量回流到根和大地……
　　从来没见过爬山虎开花，但是喜欢爬山虎的人众多，说明在快节奏的今天，人们反而喜欢和崇尚简约，所以好种易活的爬山虎才会受到人们的青睐。为此，让我们喜欢它吧，我对自己说，让它陪伴在我的身旁，散发着嫩绿的柔光……我欣赏着，思考着，用清浅的笔墨，记录着爬山虎，一种难以割舍的情怀在心中荡漾。我喜欢它寂寥中的明了，感怀中的静美，萧瑟中所蕴含的况味，还有它成熟后的豁达与厚重。

　　（2019／08／03日草记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