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母亲的母亲节（散文）

李运祥

没有母亲的母亲节（散文）


老来多忘事，唯不忘相思。


——白居易《偶作寄朗之》


李运祥


母亲离开我们已整整二十六年了。
每年想到她，她的音容笑貌又回到了心里，无数次从想象的彼岸飞来，穿透身体……
听说天堂就在另一个世界，空茫无边，肉体在地下，魂在天上……
母亲生前的一切，从田间地头，从自留地，从老屋、院子、床边、灶台……一章一节，书一样，上面印有页码，我开始夜以继日翻阅，每一页的时光里填满了她或笔直或弯曲的姿态，俯仰之间，她又沿着从前走过的小路，踽踽而来……
透过时光记忆的镜子，我仿佛又见到了妙龄时代的她，在一幅田园风光的画轴里，翠色勾勒出她的韶华，她又扛着锄头、挑着箩筐、腰间插着镰刀……用辛勤的汗水，让四季在眼前变化，复写岁岁年年、年年岁岁的流年，日出而作，日落回家，一针一线，缝缝补补，锅碗瓢盆，鸡猪牛鸭，用叫声无限复制了家里所有与烟火相关的年华。
母亲，就是这样，让满头青丝变成白发。即使到老，依旧与太阳星星月亮相伴，夙兴夜寐，手胼足胝，用自己的身体、汗水和泪水，甚至是鲜血，在泥土上播种自己的庄稼，让它们生机无限、茁壮成长，开花结果。
我们，比庄稼还象庄稼，母亲把自己一生都贡献给了我们，我们也长大，可母亲却老了、走了……
母亲虽然离开了我们，但，母亲是我们永远的家，是我们的根，母亲永远活在我们心中，是我们取之不尽，用之不竭的魂……
想起妈妈如炊烟衾袅一般对我们说的话语：注意穿衣？回家吃饭……
那时，我们玩皮，淘气……还有孩子气，但，总会答应，今天，我们喊妈妈，只有自己听得到……
今天是母亲节，没有母亲的母亲节，我们在此岸，祝彼岸的妈妈节日快乐！我把我们对母亲的思念和牵挂，用饱含真情的文字，寄往被岸，在地，在天……愿天堂的母亲，母亲节快乐……


（2023/05/14日母亲节之际草记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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