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你也是老街长大的玉溪人
那我想你会和我一样
对南门街路口的这个破酥包摊摊
印象深刻
似乎是从有记忆开始
它就稳稳扎在了这条
上学的必经之路
晨光熹微之时
那摊主就支起来冒着腾腾蒸汽的小摊
……
- 记忆 · 破酥包 -
“油和的发面做的包子。包子的名称中带一个‘破’字,似乎不好听。但也没有办法,因为蒸得了皮面上是有一些小小裂口。糖馅肉馅皆有,吃是很好吃的。”这是汪曾祺写的破酥包子。
如果在清晨7点钟往老街中心走,往童年深处走,你会遇到这样一家包子铺——从80年代就驻扎于此,三十余年,未曾变。时间一久,仿佛成了一个属于老街的地标。
摆摊的陈氏婆媳,年纪越发大了。连同老去的,还有摊子内的蜂窝炉与收银盒。它们散发着不属于新时代的气息,又透着一种时间打磨出的温和油润。
“孃孃,来个包子。”
破酥包的个头喜人,差不多有拳头的大小,捏着都很实在。饱满扎实一口满足,是碳水星人独有的快乐能量。
充满空气感的包子皮,一层一层的起酥感……一口下去,松软油润、酥而不散。
破酥包贵在手作,每个褶子都不同,无法用机器取代。凌晨四点,是陈氏婆媳的开工时刻:“头天醒面,凌晨四点起来揉面、拌馅……三十多年!”
包子皮需经发酵、揉面、擀面、抹猪油等多道工序,蒸出笼后,皮子层层叠叠,口感轻盈蓬松,才为破酥。
2元一个,口味很多。早上7点开卖,卖完就收摊。不是接踵摩肩的景象,路过的人零零散散,来的却“都是吃了十多年的老客”。谈天之中,孃孃有点小骄傲地说:“上次还有小伙子带着孩子来吃,说自己是吃着长大的。”
是什么让它一开就是三十年?为了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,我把每个味道都尝了尝——
豆沙包
先香后甜、甜而不腻,老板自己熬的豆沙。刚出锅的包子咬一口就流心。
香菇包
馅料很足,慢慢的将松软的面皮撕开,漏出的香菇内馅带着香气喷涌而出,冲击着你的嗅觉,一身的馋虫立马被唤醒过来。
粉丝包
粉丝很粗,有网友戏称:“应该叫米线包”…
白糖包
还冒着热气,拿在手里得倒腾两下才能入口。夹心不是汁水,仍保留着细细密密的砂糖口感,是家里老人喜欢的味道。
但是心心念的还是小时候吃过的纯肉馅儿包子,一大清早,只有这包子铺起得最早——昏黄的灯光下,特大号的竹制蒸笼一层层叠着冒着热气,老远就闻到那阵肉香味儿。
站在童年的宇宙中心吃包子,要说好吃得不行,好像也不至于。包子不是珍馐,它平凡得如同晨起奔波忙碌的众生,有着碌碌的面孔。
但它所蕴含的不平凡能量也藏在街角,那是你在早上7:00遇见的第一缕撕破沉闷的烟火,是日复一日长达三十余年的坚持,是长情的陪伴。
那袅袅的蒸汽,正如明日一般蒸蒸日上。